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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鐵老倉庫變身苗栗文創地標,「中山168」成為旅人們在竹南站下車的理由

EPISODE#42

旭沙龍

台鐵老倉庫變身苗栗文創地標,「中山168」成為旅人們在竹南站下車的理由

Aug 30, 2024 / 56:11

圖片來源|莊雅婷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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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落於竹南火車站附近的「中山168」,是由頭份本地人徐嘉明、協同妻子莊雅婷 (Tina) 共同打造的文創基地。當年徐嘉明返鄉創業,思考怎麼傳承父親一生心血的鐘錶專業。他結合自身空間設計背景,重新翻修逾 60 年歷史的台鐵舊倉庫,結合空間、時間的元素創立品牌—「 1 多點」;意即客家話「幾點鐘了?」老倉庫翻新的鐘錶店,為旅人醞釀時間與老建物共創的溫度,如家的溫暖,吸引更多年輕力量,豐富竹南火車站的新樣貌。

此次與談人

徐嘉明

徐嘉明

中山168 創辦人

陳美伶

陳美伶

台灣地方創生基金會董事長

莊雅婷(Tina)

莊雅婷(Tina)

中山168 營運執行長

看著父親修錶的背影長大,徐嘉明從小就對鐘錶情有獨鍾,還在大學唸書時,他玩票性質的在網路平台上販售自家的鐘錶零件與工具,意外吸引一票死忠鐘錶迷。這樣的經歷,讓徐嘉明意識到,在數位網路時代不再是必需品的鐘錶,其實華麗轉身後,更適合作為收藏品。

然而,要把家裡的鐘錶零件工具販售和修理服務的實用性質,轉向收藏的精品性質,需要注入爸爸那一代還沒機會深思和經營的「品牌」價值。大學念建築,回家延續傳統與美學兼具的鐘錶工藝,從空間著手反而成了他的優勢。剛好,那時候正遇上各地方政府推動閒置空間再利用,發現老家竹南火車站旁的台鐵舊倉庫正尋找民間業者參與活化再利用,他決定承租下來,作為創業夢想的萌芽地


花費半年時間整修,讓倉庫從廢墟蛻變成小型鐘錶博物館,「中山168 」因此應運而生。「第一次看這個倉庫,很老很舊,但是我往上看屋樑,我知道這個房子可以,撐得住。」就從這裡開始,徐嘉明的地方創生之路,開始。

從一根堅固的樑柱開始,中山 168 在老舊廢棄的台鐵倉庫裡,孕育屬於竹南的在地記憶,成為旅人們口中的「苗栗小松菸」。圖片提供:中山 168

苗栗小松菸,和在地人一起打造竹南文化記憶

「空間很大,除了鐘錶櫃之外,我們其實也還不知道可以做什麼,就開始辦活動。」然而,從會做建築設計、會修理銷售鐘錶零件,跟會經營空間,是完全不一樣的專業。中山 168 剛成立的第一年,在空間舉辦的工藝課程乏人問津。讓這個空間的生命與活力真的開始從萌芽轉向茁壯,不是徐嘉明和莊雅婷,而是同樣在苗栗竹南的本地志工團隊,發揮創意,讓中山 168 以多元樣貌呈現在大眾眼前。

過去很少有能固定舉步活動、課成的空間,竹南火車站雖然扮演當地重要的交通工具之一,但卻不曾有更多讓人們駐足相聚的理由。缺乏經驗,也缺乏資源,徐嘉明夫妻乾脆以開放的態度,歡迎在地朋友一起來經營這個空間,任何事情都可以在中山 168 發生。因此,不論是品茶會、讀書會、深夜美術館與電影院 ; 甚至延伸到規劃實境解謎,將解謎串聯隔壁原已沒落的在地信仰據點王爺廟,讓團客參與點平安燈給寵物的儀式,創造全新的多元體驗。

而最讓他們難以置信的空間樣貌,則是舉辦幼稚園畢業典禮。莊雅婷回憶,沒想過場域也能見證孩子們生命的重要時刻。這使夫妻倆一致相信,空間之所以延續,都是因為「人」的溫度多年來,在地志工、外地朋友持續耕耘經營累積,中山 168 慢慢的在旅人間有了口碑地位,「苗栗小松菸」的美名不脛而走。

過去竹南火車站是一個冷清的小站,但現在,旅人們會為了專程到距離火車站步行一分鐘距離的中山 168,在這裡下車 。團隊成員從許多過去不支薪的志工,有機會成為一起更緊密打拼的夥伴。圖片來源:中山168 提供

中山 168 的經驗啟示:地方空間再利用的法制問題

自給自足的商轉能力,是地方創生能否推進的關鍵要素。中山 168 目前算是跨過最初階的門檻了。目前中山 168 已找到三項帶來收入的方式。一是場地租借,二是接團服務學校、企業與基金會 ; 三是接案,以自身專業做美學改造案。

打開大門讓所有人都能走進來,一起為在地生活注入各種多元的風貌和相聚的機會,得來不易的成果,夫妻倆的開放和探索精神,不只讓公司的財務壓力有了轉機,也讓團隊成員從不支薪的志工,有機會成為一起更緊密打拼的夥伴。然而,徐嘉明和莊雅婷在這個稍微能喘息的時刻,卻遭遇他們過去從沒想過的問題:法規。

當初從台鐵接手的老舊倉庫時,是響應政府空間活化再利用的政策,但到了今年續租時,因為政策的時空背景不同,中山 168 倉庫竟再續租時,因為建物本身的地位不明而面臨續租危機,花費許多力氣和不同主管機關溝通,在多方折衝建議下,夫妻倆投入大量精神積極為這個建物申請歷史建物文資審查,幸運在今年 7 月成功登錄為苗栗縣的歷史建築,這才讓中山 168 不用落入再一次被閒置不用,淪為蚊子空間的命運。

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徐嘉明和莊雅婷,還有一起打拼的團隊、更多跟著鐵道來到竹南的旅人們,兩人和大家一起繼續投入,希望為地方留下這樣的場域,真正實現地方創生的意義究竟殘破不堪的閒置老倉庫,還有哪些華麗轉身的秘密?透過訪談創辦人徐嘉明、營運執行長莊雅婷 (Tina) ,聆聽他們對在地文創與鐘錶熱愛的心聲。圖片來源:中山168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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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歷其境

聲歷其境 / 特約合作

製作撰寫

張育寧

張育寧 / 總編輯

撰稿人

深度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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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鐘錶傳承到台鐵倉庫活化 嘉明與 Tina 如何打造苗栗文創地標「中山 168」? 34 則對談comments 37w
張育寧

張育寧

旭時報總編輯

嘉明哥您是竹南本地人?

37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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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嘉明

徐嘉明

中山168 創辦人

我是頭份人,在竹南隔壁,一個是客家庄,一個是閩南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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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育寧

張育寧

旭時報總編輯

先請 Tina 介紹您們在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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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雅婷(Tina)

莊雅婷(Tina)

中山168 營運執行長

其實有一個演進史。這個倉庫一開始是想要展示我們的手錶品牌 1多點,然而我們發現這個空間很棒,只有賣鐘錶很可惜,於是想要利用空間去開設一些課程。

37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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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有印象,第一年時找了許多臺北、臺中認識的朋友來開課,有木工、漆藝、雞毛撢子等各式各樣的課程。現在回頭看,其實每一年(的課程)都不太一樣。

37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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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年我們會嘗試去拿到政府、文化部等單位的計畫,然而今年很特別的是,嘉明提議我們停下來好好整理自己,調整和改進目前現有的東西。因此今年我們沒有任何框架和侷限,我們沒有要完成什麼 KPI ,只是覺得什麼事情應該在這個空間發生,我們就讓它發生。

37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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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嘉明

徐嘉明

中山168 創辦人

其實拿政府的案子,要完成 KPI 對我們是很大的消耗。來到中山168 以後,我們花了一半的精力是為了完成某些目標,倘若能在沒有壓力的情況下發生不一樣的碰撞,我認為會有很多不一樣的可能性出現,我們在時間上也會多出許多空間能夠去執行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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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美伶

陳美伶

台灣地方創生基金會董事長

我來補充一下。中山168 為什麼叫 168?168 其實是他們的門牌號碼,他們距離竹南車站非常近,過去曾是台鐵的倉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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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過去不論是國營企業或政府部門都有很多的閒置空間,有一段滿長的時間,監察院開始關注這些蚊子館,因為這些空間都沒有活化跟運用,其實是對資產的一種浪費。於是這些單位開始釋放空間。

37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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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a 他們很有勇氣的承接了這一個空間,因為這間倉庫幾乎已經幾十年沒有人使用,裡面非常髒亂。我第一次去的時候,看過它的原貌照片和改裝以後是差距非常大的,Tina 他們不僅花了許多費用,更是用了很多的心思思考未來的營運走向。

37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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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明是苗栗人,他有建築的背景,他對於空間的營造十分專業,再加上家裡是鐘錶店。不得不說,他們家真的很厲害,中山168 的手錶零件應有盡有,像是一個小型的鐘錶博物館。他們想要呈現的那些對於時間的概念和內容,我認為是很有價值的。

37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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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嘉明想要的也不是他們家獨有,而是作為一個中心點,能夠吸引其他的人們起心動念想要回來。我覺得他們是一個很好的在地團隊,也是一個去營造跟連結地方社群很好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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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育寧

張育寧

旭時報總編輯

中山168 如今是苗栗的文創地標。承接美伶姐的介紹,您們當初怎麼有勇氣去做這件事情?當時是怎麼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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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嘉明

徐嘉明

中山168 創辦人

 2008 年我回到家鄉創業之後,我做的是鐘錶事業。因為我爸爸是做鐘錶這個行業,但我在大學的時候便兼職在 Yahoo 、eBay 等網站做拍賣,我將手錶和手錶零配件工具放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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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起心動念是覺得鐘錶這個東西蠻好玩的,然而卻沒有人服務這個市場,很冷門,加上它的 Know-how 又是比較封閉的。我覺得鐘錶並不困難,比組裝一台電腦更為簡單,因此我想要藉由網拍的嘗試去打破這個觀念。

37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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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畢業以後想要兩邊(空間設計與鐘錶)兼顧,後來找到的平衡點是回到家鄉,開始去把鐘錶零配件這件事情在網路上做,所以我成立了一個鐘錶通。你想要玩手錶或者是換電池、換錶帶,這些東西都可以在網路上買得到。

37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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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育寧

張育寧

旭時報總編輯

您的客戶都是哪些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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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嘉明

徐嘉明

中山168 創辦人

這個就有趣了,其實我也不太確定,因為這是一個很新的嘗試。不過我的個性是這樣,我可能沒有辦法想像未來,但是若發現它指引我往那邊走,我就會去嘗試。

37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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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沒有放棄空間設計,我同時做空間跟手錶這兩件事情,也持續思考讓這兩者交集的方式。後來我設計了 1多點這個品牌,讓我可以結合設計跟鐘錶,很多有趣的事情可能就可以發生了。

37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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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多點出來以後,我們打算再找一個空間,Tina 發現台鐵要出租這個倉庫。當時我從外觀分析,認為這個房子應該是沒問題,我們便去投標和承租了。畢竟是不是個坑,做下去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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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的想法是因為空間夠大,我只需要一半的空間,整理起來應該不是問題。沒想到後來因為我自己的標準,期待讓它達到某個質感,於是最終花了半年的時間整理,確實花了很大的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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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育寧

張育寧

旭時報總編輯

半年結束之後,您有沒有覺得那是個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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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嘉明

徐嘉明

中山168 創辦人

因為我們那時候在做品牌,我覺得投報率是可以的。如果你真的要做品牌,那個坑要去踩,只是不知道踩哪個洞而已。無論如何,我覺得在自己的家鄉活化老空間,再怎麼樣都算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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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育寧

張育寧

旭時報總編輯

我們要來聽另外一種聲音,Tina 您覺得值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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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雅婷(Tina)

莊雅婷(Tina)

中山168 營運執行長

我記得那時候我們花了半年去整修,開幕的第一天還做了簡報跟大家分享:「你看當初這個房子是多麼嚇人?」從廢墟變成現在這樣,沒廁所變成有廁所,有地方可以坐。我們真的是傻子,我們借了 300 萬去做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會花那麼多錢。

37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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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公司上班,他是負責跑工地的人,其實要怎麼設計都是他在處理,我是不知道。我覺得好像是冥冥中註定,他把硬體的空間弄好,我就負責把人帶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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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跟大家分享一下,第一年這一個空間開的時候,儘管空間很漂亮,我們辦一些很有質感的工藝課程,但是不好意思,沒有人報名。因為我們在苗栗,一堂收費的課程又不便宜,而且人家不知道你的空間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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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年的確是這樣。但我印象很深刻的是這個空間開的第一堂課叫做「花磚時鐘課」。當時我知道嘉明有一個表妹 Bobo 是做藝術創作的,我邀請 Bobo 用花磚專業結合我們的時鐘來開課。後來一堂課、兩堂課的開了,很多在地的小朋友來參加,甚至 Bobo 因此找到她的第一個學生,更因此心一橫去借款開了一間工作室,她就回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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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育寧

張育寧

旭時報總編輯

美伶姐,這是您想像中的那一種帶人進來循環的方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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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美伶

陳美伶

台灣地方創生基金會董事長

本來就是這樣子,最好能夠一個帶一個。人們會被在地有關的、有特色的東西吸引,他會因此不能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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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第一次去的時候很熱鬧,裡面人很多。除了他們的鐘錶以外,也有很多進駐的同伴,一起把那個空間幾乎是塞滿了,最後我們是在一個小隔間討論和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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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交通地點實在太方便,很容易讓人親近,即使是外來的遊客,他下了火車站也能夠進去看。再加上空間經過整理和專業職人進駐,整體的空間提升了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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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頭講的是,我們有很多的蚊子館、閒置空間,其實不是不能活化,而是你沒有找到對的人,沒有找到對的內容,當然很難去活化。你不能只是用傳統想法去思考要開一家咖啡店,每一個地方有不同的氛圍,你要把它營造出來,再加上人還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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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強調,沒有他們兩個,可能那個空間沒有辦法有這麼好的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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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聚在地年輕力量讓團隊成長茁壯 不設限的開放態度如何讓中山168 探索無限可能? 43 則對談comments 37w
張育寧

張育寧

旭時報總編輯

接下來可不可以跟我們分享,發展到現在,有哪些段落對您們而言是蠻關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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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雅婷(Tina)

莊雅婷(Tina)

中山168 營運執行長

一開始我們在照看這個空間的時候,可能只有我一個人,我覺得「天啊!六日辦活動都要我一個人搞嗎?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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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發現我們有一位員工放假也不去別的地方,他在六日也會來到 168,後來他成為了我們的志工。很奇妙,他是第一個,後來逐漸出現第二個、第三個。有的人可能在辦讀書會的時候出現,有的可能是別的夥伴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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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育寧

張育寧

旭時報總編輯

這些志工都是在地人嗎?

37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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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雅婷(Tina)

莊雅婷(Tina)

中山168 營運執行長

全部都是在地人。從一開始的只有一個人,到現在已經有八個人了。有一個很大的不同是去年他們是我們的志工,今年則變成我們很重要的夥伴。

37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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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很想要提到的一件事,今年我們每個月都有行事曆,我們有獨立書坊開讀書會或講座,或是有一位好朋友是茶師,他會奉茶給大家,也有竹南的返鄉青年來做實境解謎這一塊。因為他們的出現,我們現在每個禮拜的活動很滿,我其實滿感謝他們的。

37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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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這幾個月在沒有任何計畫之下,我們開始接了各種團,像上個禮拜我們迎接了工研院50 多人的員工旅遊。我們五個夥伴使出全力,奉茶的奉茶、泡茶給他喝,玩實境解謎的玩實境解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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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我來說是個挑戰,我們之前最多是接到 30 位。當時我還和嘉明討論要把展示區中間的櫃子先移開。我們一直做機動性的調整,因為要讓客人更舒服一點。後來是分批進行,讓 A 隊先去實境解謎, B 隊喝茶,回來會合之後再交換,還做了 DIY 課程,最後在 3.5 小時完成活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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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育寧

張育寧

旭時報總編輯

您剛剛講的志工們,您們彼此就變成一個團隊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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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雅婷(Tina)

莊雅婷(Tina)

中山168 營運執行長

對,我會給他們費用,他們已經不再做免費的事情了,這不合理。我覺得是一個互相幫忙的方式,我負責接洽、接團這一塊,那我們一起 run 這個活動,把這個活動做到圓滿,然後你有收穫,我也有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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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育寧

張育寧

旭時報總編輯

嘉明哥,這跟您一開始的想像是一致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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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嘉明

徐嘉明

中山168 創辦人

當然有很多是沒有辦法想像的,其實我們本來就是很開放的態度來經營這個空間。這個空間有一半是彈性的,隨時都可以發生一些我們想像不到的事情。

37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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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說音樂教室的發表會、深夜美術館、電影院等活動都是因此組合起來。我們的態度都很開放,甚至我們會問他們想要做什麼。其實不見得是我們想做的,而是伙伴們想要做什麼,於是就產生了實境解謎,產生了喝茶,甚至是蠻專業的品茶會,或是一個黑膠唱片的夜晚。還有某個晚上,大家晚上躺在那邊聽銅鑼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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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育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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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時報總編輯

我真的非常好奇去那裡的人到底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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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雅婷(Tina)

莊雅婷(Tina)

中山168 營運執行長

第一年都沒有人,固定班底就是在地的小貓兩、三隻。比如說有一個朋友是固定班底,我後來才知道他原來是幼稚園的園長,我兒子之後也進去了那個幼稚園。

37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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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在疫情期間,有一次園長就說:「 Tina,我可以在這邊辦幼稚園畢業典禮嗎?」我說:「可以啊!」說真的,我在後面看典禮時一直掉眼淚。我就對中山168 說:「你有想過有這一天嗎?有這麼多孩子、這麼多新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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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育寧

張育寧

旭時報總編輯

您真的是一個很浪漫的人。其實您們不是想說我要把它變成這樣,而是先有這個可能性,先開始做。美伶姐,我沒有遇過您帶來的團隊是這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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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美伶

陳美伶

台灣地方創生基金會董事長

應該就是一個共享空間的概念。其實他們開始經營之後就碰到疫情,也是一個滿慘淡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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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要給自己設限,這也是我一直提到臺灣地方創生應該是有無限的可能,你不要把你的空間設限,你要願意敞開心胸去接納所有的人,這樣就有機會發生一些不可思議或者好玩的事情,甚至慢慢的串連出夥伴來。大家合作分工再分潤,其實彼此的關係會更為緊密,也會有一些責任感和互相的信任。我覺得這是人際裡面最美好的一塊,在這個地方就發生了這麼多美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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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育寧

張育寧

旭時報總編輯

您們畢竟是在創業,還是會有很多的財務壓力必須要去面對跟思考,您們如何面對這個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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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雅婷(Tina)

莊雅婷(Tina)

中山168 營運執行長

我有整理出三個為我們帶來收入的方式。一個是場地的租借,像我們昨天就有租借給一個來自臺北的單位。第二個是我們接團,今年不知道為什麼特別有很多的機會去服務學校、企業或是基金會的單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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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個就是我們開始接案,我們最近接了一個經濟部北苗市場的美學改造案,這的確跟往年是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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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嘉明

徐嘉明

中山168 創辦人

這個案子滿有趣的,如果是一個空間設計公司來接案的話,其實大家比較容易想像最後會跳脫不了框架,但是我們這種鄉下地方小公司、地方創生的公司,可以結合很多不同專業的人一起去做這個案子。雖然是我們主導,但是大家一起討論分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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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育寧

張育寧

旭時報總編輯

你會找哪些在地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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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嘉明

徐嘉明

中山168 創辦人

比如說我認為做市場一定很需要溝通,那就需要找一個專門溝通的人,他可以跟這些攤商或是跟市公所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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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雅婷(Tina)

莊雅婷(Tina)

中山168 營運執行長

那我們找的這一位在地年輕人其實就是會兩、三天去市場一趟的人,他是在地生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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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嘉明

徐嘉明

中山168 創辦人

譬如說我要鐵工好了,我就會找適合的鐵工,這種鐵工當然不是蓋鐵皮屋的鐵工。那還需要有木頭的一些裝飾,我們又會再去找合適的人,這跟裝潢師傅又有一點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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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育寧

張育寧

旭時報總編輯

苗栗在地有這麼多奇怪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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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嘉明

徐嘉明

中山168 創辦人

我認為每個地方都有,只是因為產品沒有這麼多樣或者是用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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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育寧

張育寧

旭時報總編輯

您可不可以介紹一、兩個夥伴的背景,讓我們去感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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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嘉明

徐嘉明

中山168 創辦人

就好像這一組鐵工跟我合作已經十幾年了。其實我在 15 年前認識他時,他大概 80% 都在搭鐵皮屋,但是他居然會用 AutoCAD ,而且他的鐵屋都是用組裝的,他不是現場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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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 15 年前就已經拆圖拆得很細了,我們配合了 15 年之後,我覺得他很厲害,但是卻沒有市場讓他去做設計感,他主力還是在做鐵皮屋,我覺得這也太可惜了吧!因此我那時候的設計案若需要鐵工都是找他,我們討論圖面甚至精準到螺絲要下到多少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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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現在的業務量基本上不搭鐵皮屋,他都在做大樓立面的一些造型,他走出自己的特殊性。而且我覺得有趣的是,他已經是第二代準備接班了,第二代是 30 歲左右,最近剛出來要接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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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育寧

張育寧

旭時報總編輯

他在看似沒有創新可能的技術上去找到創新的點,而且接下來要繼續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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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曾經訪問過蔡奕屏,她寫的《地方設計》中談及日本許多的地方創生設計公司,他們和您們做的事情有點像,都是將在地的可能性,用設計思考的概念組合在一起去創造新的機會,但並不是為了單一案件而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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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嘉明

徐嘉明

中山168 創辦人

其實我們在大都市應該也是可以找到工作,但是我有一個信念是回來創造更多可能,我希望我們居住的城市有多樣性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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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 Tina 做一些藝文活動,挖掘出這麼多的藝文人士,就有了很多的可能性,很多我們想像不出來的可能就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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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個例子來說,像最近做的一個實境解謎就滿好玩的。他除了中山168 之外,還串到隔壁的隔壁的王爺廟。事實上,在我們五年前回來時,王爺廟蠻沒落的,然而在這兩、三年年輕人回來經營以後,產生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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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虎爺是一隻黃金獵犬,他們的光明燈是點給寵物的。那這一位做實境解謎的年輕人上星期帶工研院那一團時,終於帶到一團有人去點平安燈給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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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育寧

張育寧

旭時報總編輯

我覺得就是一種新的生命。王爺廟也是二代回去接班嗎?您們怎麼跟他們串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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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雅婷(Tina)

莊雅婷(Tina)

中山168 營運執行長

不知道第二代還第三代了。因為是那個年輕人要做實境解謎,他都會帶民眾過去。我覺得很可愛的是,有時候他會準備葫蘆、結緣品,一人發一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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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育寧

張育寧

旭時報總編輯

美伶姐,您之前有聽他們講這一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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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美伶

陳美伶

台灣地方創生基金會董事長

後來發展的部分有這麼多元,我比較不清楚,因為這應該是在這半年多來所發生的。其實 Tina 跟我是還滿密切的聯絡,但是她如果做得很好的時候,除非有機會讓她分享,不然她不會刻意要分享。通常都是碰到問題,她才會 call out 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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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請歷史建物文資審查力爭續租 共組「大聯盟」直面歷史共業能否找到解方? 32 則對談comments 37w
張育寧

張育寧

旭時報總編輯

您們最常遇到的困難或挑戰會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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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嘉明

徐嘉明

中山168 創辦人

我們一直困擾於這棟房子的合約問題,真的是壓力山大,所以其他的都是小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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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雅婷(Tina)

莊雅婷(Tina)

中山168 營運執行長

因為合約上寫續約要在前三個月要告知,因此今年 2 月的時候,我們想說 7 月 16 日的租約要到了,所以我打電話給苗栗服務站告知要續約,然而他們說要打給臺中,我打給臺中服務站後,他們又說要找苗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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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連打個電話要續約這件事情都沒有人要回應,我就覺得怎麼辦,好像都沒有人可以幫我。這件事情其實不是今年才發生,五年前也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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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育寧

張育寧

旭時報總編輯

會有這樣的狀況,您認為關鍵的原因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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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雅婷(Tina)

莊雅婷(Tina)

中山168 營運執行長

台鐵給我們的說法是,因為我們不是一個合法建物或歷史建物,所以變成我們不能夠合法續約,可是這個東西是我們房客要去處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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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們想要繼續留在這邊,既然房東他丟出這個球,那我們就想辦法去完成這件事情,因此我去做了歷史建物的提報。但我也很清楚提報歷史建物,並不是那麼快可以成功的事情,可能需要很長的時間去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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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育寧

張育寧

旭時報總編輯

美伶姐,通常在什麼狀況之下會有這樣的落差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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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美伶

陳美伶

台灣地方創生基金會董事長

其實從去年開始,我便陸陸續續知道有一些團隊碰到合約問題,有一些是跟私人的單位,有一些是跟公部門的單位,都有這些相關的合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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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我們就一直在想,我們可能要開始去處理這一塊。因為地方創生走過五年了,大家能夠發展的模式都稍微熟悉了,慢慢的開始有些人撞牆了,那個撞牆可能當初不在我的預料中。最近我們有一些夥伴開始在很多的節目中聊到「地方創生的鬼故事」,這對我們來講,就是必須要去面對跟突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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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來講,以前因為政府部門認定這是一個蚊子館,會來糾正認為這些蚊子館必須要活化,當公務員或機關收到公文以後,他們可能就死命地要把蚊子館釋放出去,卻沒有去檢查這裡是否為合法建物,所謂合法建物就是有沒有建、使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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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們進來以後,當然會認為這是合法的,這是政府給我的,而且我們有簽合約,有繳租金,但是怎麼突然之間又說:「對不起,你不是合法的,所以我不能夠再給你續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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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依照我們的契約,如果我沒有特別的問題,我也有履行義務的話,我是可以讓它繼續活化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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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育寧

張育寧

旭時報總編輯

這有點誠信問題,合約本身不符合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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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美伶

陳美伶

台灣地方創生基金會董事長

所以老百姓是沒有辦法去相信政府的,因為處理問題時並沒有找出真正的癥結點。當然他們不再出租可能是考慮安全,但是如果把房子收回去了,第二天不就又變成蚊子館,這會形成一個惡性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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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們決定去取得文資身份,其實也會因為很多的規範而受限。我覺得根本的問題是要去理解到,其實臺灣在過去建築法還沒施行之前就存在的那一些房舍,是絕對不可能依照現行的建築法去拿到建、使照的。如果要拿到,建築師就賺大錢了,因為每一個都還要建築師重新去規劃,你還要花錢再去重新整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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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育寧

張育寧

旭時報總編輯

這個錢應該是屋主要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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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美伶

陳美伶

台灣地方創生基金會董事長

理論上是這樣。以前我在地方政府工作的時候,我碰到很多的問題都是這樣。光第一筆請建築師去評估和了解,大概收費都是 100 萬起跳的,更別提後續還要編預算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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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建築法不是沒有空間的,以前既存的這些房舍如果有一定的規範,只要能夠符合公共安全,包含消防和整個的結構,如果這個結構可以去評斷出來在 921 地震時都沒倒下,過去的風災也沒怎麼樣,其實是可以有一個標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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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個是結構性的問題,其實 Tina 的案例一出來以後,很多人都呼應他們也碰到了相同的問題,甚至他們也成立了一個大聯盟,希望一起來思考,尋求一個跟政府部門或公部門對話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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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還是應該要徹底的去解決這個問題,先去盤點一下每一個房屋的狀況,因為狀況也不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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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曾經在某一些階段是有法外開恩的,像是臺北市的違建有一段時間也不用拆除。有時候不是法規的問題,而是歷史的共業所造成的。我們要尋求一個最適合的方法去解套,而不是說一紙公文就一個命令一個動作,我是希望能夠有一些彈性的空間,希望能開啟有一些對話的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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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育寧

張育寧

旭時報總編輯

大聯盟已經產生了,您們的下一步會需要什麼樣的協助嗎?會想要找什麼樣的人進來一起共同討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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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雅婷(Tina)

莊雅婷(Tina)

中山168 營運執行長

其實我要先感謝美伶姐,如果不是她加快速度的話,我可能到現在還在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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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到這個聯盟,其實我有一個在花蓮車站開樹屋的朋友,他上個月的時候離開了。我覺得他還是很想回去,我看到很多他對那一個老房子的不捨,而且他有回去看一下那一個樹屋,其實已經開始長草和變得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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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這些年輕人真的都很有心,即使他現在已經找到一個可以留在那邊的居所,可是他其實內心還是很想回到那一個老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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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一起發聲,在我手上的確有七、八個案例,這些案例遍佈宜蘭、中壢和新竹等地。也有其他的貴人建議我們要去到更高的單位,把這些案例帶去行政院去跟他們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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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育寧

張育寧

旭時報總編輯

我覺得您們在重新設計這個地方,您們是設計這個場域,可是其實關鍵是背後參與的人,以及大家共同聚在一起以後發生的那些故事,那才是文創本身的內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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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雅婷(Tina)

莊雅婷(Tina)

中山168 營運執行長

我忘記講到一點,我覺得現在大家不戴手錶,所以很少再走進鐘錶店了,可是我們做了一些活動讓大家再重新進來鐘錶店。每次有團體來的時候,我會拉開抽屜介紹說:「你看這就是我們賣的工具,這是錶帶、這是玻璃、這是電池。」我讓他們看,因為可能他們很少看到錶店是公開參觀的。

37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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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真的覺得已經不是為我們自己爭取續約了,我想要為地方留下這樣的一個地方,我覺得它太值得留下了。包括剛才美伶姐提到每一個車站都有這樣的倉庫,不是只有在竹南,它就是一個做地方創生超棒的起點。

37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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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們接到的這些場地租借的團,他們從臺北坐火車,只要走路三分鐘就到了,或是前幾天有團體需要遊覽車開進來,我們連樹都修一修,我們都 ready 好了。我覺得這件事情是很容易做起來的,如果每個車站都可以這樣子做。

37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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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美伶

陳美伶

台灣地方創生基金會董事長

我們今年可能會透過各種的方式,先把大家的問題做整理和梳理,接下來再看看我們可以怎麼樣去跟公部門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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